在歲月的長河中,每個人的人生只是一朵漣漪。無論秦皇漢武之尊,陶朱石崇之富還是子建太白之才,西子明妃之貌,在年華面前不過剎那。

剎那人生雖然匆匆,不過足以釋放生命的光芒。王勃的降世也許是造物主的疏忽,因為他的才氣本不該留在人間;王勃的下凡也許是造物主的智慧,因為只有他才稱得上真正的才子。六歲的年齡,很多孩子不過只有一份純真,不過他已經可以揮毫就墨妙筆生花。少年神童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當然,初唐四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稱謂,世間的風雲難以浸透他神明一般的性靈。文不加點的腹稿不過輕而易舉,一字千金的妙句不過隨口玩笑,天下的詩詞難以傾訴他的蓋世才華。也許這個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他運用自己的才氣,亦或是他的部分能力足以涵括這個朗朗乾坤。馬當神風送滕王閣雖然有點神話色彩,不過仔細一想,未必沒有可能。他本就不是可以以人的角度分析的,神明相助也許對於神明來說,自己也會感到莫大的榮幸。滕王閣的盛宴要是少了王勃,要是少了《滕王閣序》,那就是中華文化難以估量的損失了。他覺得世間的一切已經不足道哉,他的才氣早已衝破天地的桎梏了。這個世界難以束縛他的腳步,他便離去了。他的離去也是那樣的華麗,煙波江上,漫天彩霞,王勃在仙樂聲中踏上雲端,邁向那絕塵仙界,也許只有瑤池的仙境才可以承受他的才氣。

王勃的人生不過匆匆剎那,然而,一百多年後又出現了這樣一個人,那便是李賀。那個時代給了李賀太多的悲涼,但是李賀帶給那個時代最美的精彩。他自小聰慧非常,十五歲便和樂府先輩李益齊名,又有“太白仙才,長吉鬼才”之說,真是少年才俊。如果說王勃的詩詞是神的話語,那麼李賀的詩歌就是鬼的吶喊。茫茫天地本就不是那麼完美,他的陰暗需要一種手段來表述,那就是李賀的使命。他在人生旅途中二十七載,看透了世事的無常,人生的無奈,可是他卻漸漸的更加清明,他的詩歌就是他的宣洩的渠道,可是渾濁的世人又有幾人懂得他的智慧呢?他知曉了人間的真相,萬物無法眷戀著他的思念,他離開了,永遠地離開了。他離開的時候,一定看著那些執著的人們,可悲的搖了搖頭,便前往那個仙界,也許王勃正在等待著他呢!

我們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神奇,這兩人是如此的相像,都是才高八斗的無二文人,都是在人生路上匆匆而去;兩人又是那樣的相反,一個是神的呼喚,一個卻是鬼的吶喊,之中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呢?我想應該是對於剎那人生的一種解釋吧。

王勃李賀二人都是只在人間留下了二十七年的光影,很多人感慨他們的才力未盡,怨恨天工的天妒英才,我想他們自己未必如此認為。離去不是一種結束,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美滿。

剎那人生,不過一瞬,惋惜感嘆之聲不絕於耳。可是人生的價值不是取決於它的長度,而是看它是否精彩。王李在人間的確只停留了短短二十餘載,可是比起那些平庸活過百年的人,他們的人生還有誰會去質疑?

在歷史的車輪下,一切都是塵埃,每個人的人生都只是一剎那,可是那又如何?我們苦苦追尋的那些林林總總到頭來也不過湮沒在歲月的風沙中,唯有精彩剎那人生才是人生的真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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